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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合续字派说》

我族南北两支,南支一公至派共一十七代,北支南、文章二公至派共一十七代,世系昭彰,班班可考。乾隆己卯年南北族众合修谱牒,主修之潜公、拔公,副修之翎公、藜公,商定按十七代以下校列字派。曰“信善作贤良 景行守义方 正修成硕彦 百世永开祥”,尊为程氏老谱。确查,其中并无以性字作派者,亦非明善相连。后翎公泥文明字系前朝国号,因易北支十七派字为字,实无别故。嗣阅南支嘉庆戊辰年分续谱序,忽称前定字派曰,又曰北支增性字一派,又曰派易为派,实则易派为派而分续成帙矣。前同治戊辰年南支又有续谱之举,耑函通知,于字派中改易数字,亦觉义串而音协,今谱从之。同治辛未十年续修,改定南北合续字派“信(向)善作贤良 景徽守义方 正修成俊彦 传厚定开祥”。爰掇数语,说明颠末,俾我后嗣咸晓然于南北合分字派异同之所由来也。合族谨志。光绪甲辰。

《生业志》

自上古耕凿之世,以至今茲社会之组织,固以正德利用厚生为基础,而建立为途径而迈进者也。厚吾人之生者曰农,利吾人之用者曰工、曰商,正吾人之德者曰士。所谓士农工商各居其业者也。我族自天宝来浏六百余年矣,经明清两代之相生相养,丁口繁衍至数千人,其生业固不能超越社会组织之外,大抵为农者十之八,为商为工为士者十之二。

居永安市者多业商,居市外者多业农。农之中则自耕农约十之七,佃农雇农约十之三。为商者多自营,亦有受雇于人者。为工者如土木铁冶缝纫染织等类皆有之,惟为数无多焉。近世生齿众而生计益艰,为农者或远徒洞庭而耕垸田,为商为工者或设肆长沙,而远至津澧,向外发展势使然也。至于业务之变动亦难殚述。

农之子忽为士,士之子忽为工为商。其世业相承者,则以农为最多。如大房之居下屋冲者,七房豹分之居山下者,福分之居大薮冲、八房之居塘里湾者,皆子孙相继服先疇之畝畝。为工者如笏圭塘之窑业烧制砖瓦,已历数世。七房福分人经营之,亦用高曾之榘矱者矣。七房相分之居耕塘者,其始固农也,其后或为士或为商焉。今则仍有为农者矣。

古者问天子诸侯之富,数马数畜以对。永市附近田畴肥沃,故言商者,必举田租之多寡以为衡。我族自明以来,为农为商者,类多杰出之才,故富有者亦众。其田租至数千石或数百石者累世不绝。明正统(1436~1450)间,册名刘宗富纳粮数额计正米七十九石有奇;刘宗道正米三十七石一斗,合计一百一十余石,其粮额之钜若此,其田亩在数千石以上可知。然其致富之由,为农为商,则无可考矣。至清康乾(1662~1795)间,七房全分之龙潜有田租五六千石,嘉道(1796~1751)以来,七房相分之和兴、八房之仁和皆致田租二三千石。七房禄分之恒德堂、福分之太和则各数百石,皆以商业起家者也。和兴、仁和、太和其商肆名称也。至以商业置田租数十石者,盖不可胜计。其以农业起家者,则七房相分之名实,力田耕塘之冲,其始仅田租数十石,其后积至二千余石。豹分之五桂堂,兄弟五人力作小阳山下,亦积田租在数百石。惟七房相分之名实,以教读起家,积田租至千石以上,则纵横数十里内所仅见也。自清宣统(1909)以后,陵夷衰微矣,无千石以上田租之家,五百石以上者仅作熙一人,则七房相分和兴之苗裔,以商业奋起于十年以内者也。

产业之消长,族姓之兴衰系之,凡兴家者,无论农与商,莫不辛勤以趋事,节俭以持身。故农者胼手而胝足,商则铢积而寸累,及其既富也,子孙若习于侈靡,耽于逸乐,其敝极于鬻田宅以自给。虽此起彼落,兴废靡常,然振敝起衰,群策群力,是所望于后起之觉悟者,否则田宅尽,何以厚吾生?教育微何以正吾性?未来世之演变,有足令人深长思者矣。( 《生业志》白话译文下载  )

《作育志》

我族教育其推进衍变,盖随国家之制度及时势之变易而为转移。明以前无可考矣。有清以来大概可分为二,始为科举时代之教育,其继为学校时代之教育。科举时代未尝无学校也。故清制有国学、府学、县学之别,设教授、训导等官以掌之。然教授、训导仅有其名,所谓师生者,或终岁不获一面,其操教育之实权,负教授之专责,师生间朝夕授受,耳提而面命,口讲而指画者,厥为塾师。盖其时国家悬一鹄的,以招引天下之士。天下之士即循其鹄的以求进取。其幸而获售者,则掇巍科博显仕,以效天下国家之用。不售则授徒以自给,而为塾师。而所谓塾师者,復有浅深之别,其学殖陋劣者,仅能聚集十岁以下之童子,授以句读。其文艺较深者,则能教其徒为文,以应国家之考试。其馆地有所谓私馆者,则殷富之家聘请塾师谋其子弟者也。其未应聘之塾师,或于其家,或于寺观祠庙,招徒授课。生徒少者一二人,多者十余人。亦有不及师门,仅以所为文章送塾师笔削者,谓之附课。当时国家之制度如是,童师之教育如是,所谓家自为塾,人自为师者也。我族科举时代之教育固亦不能异是。

然我族先哲,鉴于礼义之不可不兴、教育之不可或辍也,乃设法以鼓励之,使父兄之督谋其子弟者有所劝勉,而子弟之勤学者有所兴奋。鼓励之法伊何?一曰奖,二曰课。凡应国家考试入县学或府学充附生者,奖钱三十二贯;由附生二进补廩膳生者,奖钱二十贯;由廪膳生出贡国学者,奖钱三十二贯;乡试、中试充举人者,奖钱八十贯;充副榜贡生者,奖钱四十贯;举人会试中进士者,奖钱一百贯;其乡试、中试得充举贡者,并演戏三日以庆祝之。其重视若此。其他府县试取列前十名者,奖钱二贯;案首奖钱四贯;佾生奖钱四贯,廩增附生岁科试列一等者,奖钱四贯;举人考取官学教习者,奖钱二十贯;进士由殿试授即用知县者,奖钱八十贯;举贡截取职官者,奖钱六十贯。此皆本族而籍贯未变更者也。其虽本族而籍隶他省者,举人奖银二十两,进士奖银四十两,以示区别。此外,又有给旅费之法:凡赴乡试者,给旅费钱三贯,赴会试者,给旅费钱十六贯,因会试而留寓京邸者,给旅费钱十六贯。所以优恤寒畯者,盖无微不至矣。此奖励之大凡也。所谓课者,每岁冬至前三日,召集全族读书子弟于宗祠而课之以文。十五岁以上能成文一篇者,则试文一诗一,谓之已冠;其十五岁以下不能成文一篇者,则试文半篇,谓之未冠。冬至日分别等第,榜示宗祠门外,而奖钱有差。冬至祀事毕,凡入祠预宴者,每人例收钱五十文,惟应课之子弟不收。且自课试日起至冬至日止,给应课子弟以酒食凡四日,以示优异。故其时殷富之家无不督谋其子弟就学。即衣食粗给者子弟就学,必百计以资助之。故我族人文盛时,赴乡试者多至十五六人,盖奖励之效也。

自科举废而奖与课亦随之以熄。先哲鼓励学子之意荡然矣。继起之教育则为学校。清光绪季年,以国民知识之幼稚,由于教育之不普及,乃废科举办学校,制定规程,通行全国。

我族原有家塾一所,系渭滨名尚所捐置,延师授读,以识字为目的,当时所谓蒙学者也。自学制颁行,乃就原有家塾改办初级小学,定名立案为刘氏私立养正小学堂。入民国后,因提拨敦本堂祀产,扩充班额,改为刘氏私立敦本小学校。其经费计家塾原有田租六十石,敦本祀产田租八十四石,合计一百四十四石。每期可聘教师二员,招生二班,再合七房所办之七修小学校二班计算,每期可容纳学生一百二十名以上。永安市纵横二三里内十岁以上之刘氏子弟,不患教育之不能普及矣。惟中学以上之教育,既无补助之资,復无奖励之费。揆之先哲作育人才之盛意,不无缺限,诗有棫朴作人之训作者,鼓之舞之之谓也。将来祀产增多应如何恢复先哲遗规,鼓励后进,以宏造就之处,则后启者之责也。作作育志。( 《作育志》白话译文下载  )

《救荒志》

古者大宗收族之法,以相毓以仁、相摄以义为要归。今之收族者,必效古宗法遗意,使一门之内,义不掩恩,恩不掩义,善有劝,恶有惩,鳏寡孤独废疾者有养也。而后,以谱为之先导可也。不然,虽以欧苏义例,光于日月,尤浅之乎。斯言也,殆有感于近世之族姓,其情醨,其势涣,有一家一族之名,无相生相养之实,甚至此倾彼轧,途人不若。则虽有谱,不过文字之粉饰,无当于收族之义也。

综考我族先哲遗规,殆深明乎收族之义者欤。故历年水旱为灾,必设局办减糶。其办减糶之法,以宗祠祀产存谷为基,而以各房祀产存谷及全族殷实户有余之谷为辅,多则千石,少亦数百石,按时价减低十分之一或十分之二糶与族内食米欠缺之户。先由各房分首长查明欠户丁口数,造具清册,再由承办减糶之人,按册按户每日糶米若干,至新谷登场时为止。其折阅之数,则由各祀产及各殷实户均摊焉。

上项办法起于何时,无从查考。惟同治以后有簿册可稽者,则同治四年(1865)、五年(1866)、七年(1868),光绪二十二年(1896)、三十二年(1906),宣统二年(1910)、三年(1911),民国元年(1912)、二年(1913)、四年(1915)、七年(1918)、十年(1921)、十一年(1922)、十五年(1926)、十九年(1930),皆举行之。故以同治六年(1867)水灾之大,光绪二十一年(1895),旱灾之广,我族无饿莩之忧者,则救卹之效也,非所谓相毓以仁者欤。

近日,殷实户日寡,一遇水旱,欲继先志而举行救助所恃者,惟祀产一端。后之人睹斯志也,有能踵先哲之流风,扩充祀产,更进而使鳏寡孤独废疾者有养也,则纪已往之陈跡,实为未来之轨范也。( 《救荒志》白话译文下载

《祸患志》

世之沾也,雍熙和洽,一草一木,皆遂其生。及其乱也,祸患蔓延,虽荒僻之区,猶不能免。我族卜居永安市六百余年矣,以地当长浏之冲,辄受兵灾惨祸。明以前不可得而知矣。清康熙十五年(1677),平江贼数千人,入黄泥界,焚掠县北,纵火七昼夜,屠戮姦滛无虚日,七房全分年莊之妻雷氏恐污贼,携幼子兴真、幼女乌贞投水死,其子兴厚、厚忠被掳,不知所之。康熙十六年(1678),七房相分魁兴以被兵故,蓄积荡尽。自此以后,休养生息二百余年。虽咸丰时(1851-1861)太平天国军攻长沙,剧盗倡抢典肆,地方骚动;光绪三十二年(1906)革命军逼攻浏城,永安市人心惶懼,饱受虚惊。皆未及境,不足言兵祸也。惟民国以来三十年间,被兵祸者三次。一为南北战争。民国八九年(1919-1920),张敬尧督湘,所率皆北军,一进一退,军纪荡然,永安市被刧惊者颇众,虽地当孔道,至白昼无一人经行。我族受害者以大房作渠家为最甚,金珠衣服皆尽。作渠之母,年近七旬,受伤几殆。七房全分信壎兄弟,时在贵州。母杨年六旬矣,溃军至则率女媳及幼稚奔避,嘗深夜陷泥淖中,归则服物丧失过半。其他类此者盖难尽述。相分善垂经管七修堂公产,存数百金。溃军侦知之,执善垂勒索。善垂虽身受数刃,血流被体,终拒而不言也。一为国共战争。民国十九年(1930),共产军自长沙退,经过永安市者,不绝于道。国民军派飞机侦击。适旧历七月中旬,市前后多野祭者。空军误为敌也,投爆炸弹数枚。伤十余人,毁七房相分信淇之宅一间,信淇几不免。民国二十一年(1932)旧历八月,共产军由羊牯滩经北盛仓越枫浆桥袭永安市,捕戮十余人。九房信筠死之。又一为中日战争。民国二十八年(1939),日军七路攻湘。国军之由新墙河退者均经永安市,前后约数万人。旧历八月十六日,敌机侦至,投弹数十枚。七房相分作湘兄弟母子三人,避匿上市宅后,中弹皆毙。十九日,福分善家见敌机至,奔避亦中流弹殒命。永安市附近二三里内死伤达三十余人。信淇之宅复毁。至二十日,宗祠中一钜弹。寝堂全圯,中楹亦摧毁过半,惟神主俱无恙。亦云:幸矣!我族宗祠建自清乾隆时(1736),规模宏廓而设备莊严。自光绪三十二年(1907)革命军起浏醴,湘省大吏调常备军一队来市驻在祠内,始受摧毁,然损失尚非甚钜。迨民国二三年(1913-1914)以后,几无日不驻军,遂至几案之属,无一存者,门窗亦残缺不完。至被日机轰炸,则庙貎仅存矣。鸣呜乎,无平不坡,无往不复,异日必有奋起而修复之者矣!( 《祸患志》白话译文下载  )

(录民国三十年辛巳谱)

永安刘氏七房禄分文杞公下全谱谱影

永安刘氏族谱(2017年丁酉谱)谱影

2017年冬至节永安刘氏族谱(丁酉谱)发放

永安联谊会办公室工作照

(参见《永安联谊会》及《致永安刘氏宗亲的一封信》)